今天,擦屁股的空檔,想起……喔!!!忘了說明,我在一家小到不能小的銀行,專職擦屁股的工作,最近,心理不平衡,原因是看不透「人與人運命如此大大大大不同,到底為什麼?」,這是千古難解的問題,越想,會越不平衡。有如我和大學同學「小姐」,很難數字化我們之間的鴻溝有多深,倒是,把「金包銀」這首歌唱一遍,從歌詞中,點出無比殘忍的答案,光是第一句「別人的性命是框金又包銀 阮的性命不值錢」,吼.....誰是框金又包銀,誰是不值錢,是不是,殘忍到極點?
最近,小姐不但仕途得意,和豬王子的感情,同樣熱烈升溫,這是甜到化不開的時刻,小姐和豬王子進入所謂「放閃期」。放閃的意思,顧名思義就是喜歡到處招搖,特別是在朋友面前。小姐左算算,右算算,記算機拿出來繼續算,唯一跟「朋友」二個字扯上關係,嗚嗚嗚…….是「我」!!!所以,每到星期五下班前,小姐會緊盯著我,非要我交出週末的行程。
怎麼說,我也是人呀!!!如何跟二隻豬耗二天呢?人被逼到絕境,會走險路,欸…只好帶著小姐和豬王子跟「我的」朋友們同樂,我心裡清楚的很,小姐、豬王子怎麼可能跟我的朋友同一掛呢?把這些人湊在一起,如同在香甜的奶油裡,和進細砂,怎麼攪,怎麼拌,細砂會浮在奶油上,但是,砂子不會溶進奶油,欸....更慘的是,整鍋鮮美的奶油,等著倒掉吧!!!
可以想像,小姐和豬王子從小是鎂光燈焦點,他們不知哪來的自信,以為人群為他們而聚集,又錯把人群當觀眾,朋友聚在一起吃飯,小姐和豬王子以為觀眾到齊了,開始表演了起來,觀眾來越多,倆人越賣力表演,放電瓦數越強,「閃光」越亮,朋友們默默忍受著,有時,難免挖苦的說:「請幫我們準備太陽眼鏡,啊…目稠快被閃瞎了!!!」。我…真..的…是罪該萬死。
這種遊戲玩到臨界爆發點了,有天,按耐不住,對小姐發大脾氣吼:「為什麼?你們二個愛跟「我的」朋友一起鬼混呢?」,她的回答簡直是人神共憤,她說:「書上說,要瞭解男朋友的真實個性,可以看他如何跟自己的朋友相處。」,他XXXX的!!!!書上說:「跟自己的朋友...」,這群人全是「我的」朋友呀!!!小姐帶著豬王子跟「我的」朋友相處,想要觀察豬王子的「真實」個性,是打算笑掉誰的大牙?!!!好,想在團體中觀察一個人的真實個性,要張大雙眼,看看他如何和其他人互動?聽聽他跟別人的對話,不是拿著手機,拼命自拍,要不就智商倒退,還在裝可愛,講話帶疊字。
看看這群人,去掉小姐和豬王子,相處起來毫無負擔,快樂又自在,來了二個豬頭,這個小團體馬上分成三個小派系。小姐自成一派,誰也無法跟一隻智商倒退的豬有任何交集;豬王子自成一派,他看似融入這個小團體,輕鬆跟所有人相處,哈....他的每字每句,全帶有目的性,誰可以跟一個心機如此深的人同一派呢?我的朋友們又是一派,他們在工作上必須面對難纏的客戶,頂頭還有比惡婆婆更可怕的上司,三不五時必須面對跑來金檢的主管機關,他們練得一身好功夫,和任何人對話,話中出現某些關鍵字,他們的防衛機制會自動切換等級。我呢??可就尷尬了,我正「觀察」朋友的男朋友,在團體中,如何展現「真實」個性。這什麼碗糕啊!!!
那位儍B小姐,全心投入自拍一整天,她眼睛只記得看鏡頭,忘了看豬王子,她不知道,她的王子正在打探一個不開門做生意銀行的瑣碎小事,她不知道,她的王子不鑿痕跡告訴這個小團體的所有人,他不止「有」錢,而且,「相當」有錢。這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事情,她完全、完全狀況外,沒腦的人有種悠遊自在,是喜、還是悲呢?小姐要是記得帶眼睛出門,記得把耳朶留在頭上,她立刻會懂,她的男朋友是有目的、有計劃在跟這群「朋友」鬼混。
其實,很佩服豬王子的能言善道,高官,有一種自以為「稀有」的心態,他們生怕跟俗世凡人沾上邊,這會催毀他們的「稀有性」,豬王子完全沒有這方面的障礙,在職業完全不同、背景完全不同的團體,他很努力、很積極地建立彼此的共同點,也努力想贏得其他人對他的認同。他不是一般般的人,他懂得發問,他懂得回答,他懂得如何「避重就輕」,重點是,他對於「不開門做生意的銀行」,似乎是熟門熟路,對於「晚上營業的店」,似乎也不陌生。看到這裡,其實,對於「運命」的看法,心裡稍微恢復平衡,運命,是你種什麼因,會得什麼果,那天,小姐被豬王子賣了,放心,她會上山下海找到點鈔機幫忙數錢,這是她躱也躱不掉的命和運。
豬王子偶爾也有不小心,顯露高官氣息的時候,特別是他在不經意間,所表現出「高估自己,低估別人」的心態。他覺得憑他的聰明才智、交際手腕,這群銀行行員很快會成為他豬腳旁的小玩具,哈哈....這是全天下最大大大的笑話吧!!!!這群銀行行員走路直挺挺,手指根根分明,鼻子有型,面容佼好,最重要,也是最值得驕傲是他們的「膝蓋」,健康的很,他們是憑「真」本事討生活,不是因為卑躬屈膝平步青雲。有錢人,他們每天從早上9點,看到下午3點,他們的專業,是從客戶錢所飄散出的味道,猜出他們錢是哪來的?他們要成有錢人容易嗎?哈....易如反掌,只要衣服、褲子脫的下來,躺著賺,每個月賺更多。
豬王子是聰明,但是沒有智慧,他懂人生的點,還沒看透人生的線與面,他從沒想過,這群銀行行員為什麼辛苦30天,死守一份薪水?他們要的很簡單,不過是一個當人的尊嚴和不被控制的自由。豬王子跟這群銀行行員站的高度不同,站的比別人低的「高」官,有勇氣「低估」別人,也不想想,這群人給面子,「應付」應付陪他玩,豬王子如何從這群人口中問出什麼屁來呢?
我實在很厭倦,自己愉快的假期,被這對驚世豬頭拿來這樣耗,常常直白問這對金童玉女:「到底,你們打算糾纏我多久?」,這時,高官們是最好的演員,他們裝死,裝睡....還可以裝成屍體。
對於我這種難進難退的處境,朋友們同情到極點,但是,逮到機會,不免又虧個二句,有天中午,正吃著超大炸雞腿飯,好朋友小e說:「吼....小姐這輩子,只有一個人敢對她凶吧!!!!那就是妳!!!!」,又不是週末,小姐的精神為什麼與我們同在?實在懶的接話,口氣極差的說:「釋小e,請好好開釋弟子,小姐為什麼纏著我?」,小e笑到噴飯,強作鎮定的回答:「因為,小姐知道一件事,很重要的一件事,在她生命中,妳是唯一「真」的人。」。什麼屁話?放下我的大雞腿,生氣的說:「弟子會將您的話抄錄下來,抄下100則幫妳出本「禁死語錄」,規劃妳的辭E大帝國,少管別人的閒事。」,話才講完,看著小e指著電視的手指,轉頭看電視,喔喔喔喔!!!!不不不!!!!這下精彩了。
豬王子被押進土城大牢了!!!這一天,來的比預期的早。從52吋超大電視螢幕,看王子戴著口罩,低著頭,手上綑著名牌西裝外套,四周被警察團團圍住,有點不真實感,但是,雙眼緊盯著畫面,整個人入神聽著記者鬼扯,靠.......在不知不覺中,K完一個超大便當,這下可好,肥油可別堆腦袋,我可是要啟動危機處理模式,想辦法躱開驚慌失措的小姐。
我打從心裡知道小姐病了,但不知她病的這麼嚴重,自從在電視上看到豬王子被押進大牢,不接手機,也不玩LINE了,最後,還是被小姐給堵到,小姐劈頭第一句話,證明她不是人,她在電話那頭大叫:「我的愛情有個缺。」,媽的!!!那來的神經病,男朋友被抓進去關,不是擔心「他」,是擔心她虛幻的「愛情」。
就是有小姐這種人,把自己放在天秤的左邊,天秤右邊放滿了俗事之物,包括錢、權、外表、地位、名車、房子,有天,這些外在俗物全部消失,發現自己淒涼、孤單的沉在天秤左邊,陷入這樣窘境,沒有人不崩潰,也沒人崩潰到這種程度吧!!!小姐,妳的愛情沒有缺,喔喔!!!有個缺的是,妳的腦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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